“宓秀宫?”清浅眉头一蹙,抬起眉毛问道“如意帝姬也病了么?”
“如意帝姬无恙。”轻扇否认,却看到熙妃眼底有一丝奇异的光彩。轻扇疑惑片刻便明白,自家主子并不受宠,若是如意帝姬也患了瘟疫,熙妃和元妃必定是荣损与共,皇上自然一并关切,不会厚此薄彼,但此时患病的是端仪帝姬而如意帝姬无恙,皇上的关切只在宓秀宫,宓秀宫那里便是防着病,也比永宁宫这治着病来的紧张些。
轻扇心底暗暗叫苦,知道熙妃必然吃心,但这个情形,不说是不行的:“皇上指了宓秀宫由刘太医照料。”
清浅面色一沉,骤然转过头来瞪着轻扇,似是惊呆了一般不声不响,静默了良久才问道:“既是如意帝姬与元妃都没病,宓秀宫何须照料?”
“是…是皇上担忧瘟疫蔓延至宓秀宫,便嘱咐刘太医前去照看…”轻扇低着头出声嗡嗡,却仍被熙妃听在耳中。
“哗啦”一声脆响,熙妃把枕边的安枕如意砸在地上,白玉的如意生生被熙妃砸碎成几段,碎开的残渣炸裂开来,击打在周围侍女的面上,侍女们愈加磕头如捣蒜,熙妃的怒火却半分不能消:“生病的明明是我的念瑾!不是她柳安檀的女儿!不是她宓秀宫!为什么!为什么事事都跟我的孩子抢!”熙妃气的眼红,却流下泪来,声音凄怆含怒:“他顾念刘哲煜照料如意帝姬,竟会不知念瑾自幼也是刘哲煜照料!他竟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