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了。”溪川说着,蹦蹦跳跳跑了,“拜拜!”
芷卉没反应过来,又怔了须臾才想起发问:“她去哪儿?”
“不知道。”男生说。
芷卉又花了点时间整理思路,问:“那你为什么在这里?”
男生想不通她为什么不太欢迎自己,一头雾水地皱着眉:“下了飞机,准备回家。”
但是复旦附中压根不在从虹桥机场回他家的路上啊。
他贯穿城市走出个“7”字,溪川又挥挥衣袖跑掉了,到底什么情况?
十分费解。
她也不敢问,走出几步发现对方跟在侧后方亦步亦趋,满腹狐疑地停下来问:“乘地铁?”
男生露出比她更困惑的神色:“难不成还有任意门?”
这都……什么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
也许是她想多了。
他出现在这里和溪川在这里根本没直接联系,不过是碰巧而已。
上了地铁,人不多,到处都是空座,两人在同一侧先后坐下,但谢井原坐的位置和她还隔了一个人的距离,看起来像是他们之间有个不可见生物。
她也不敢挪过去,闹过别扭又和解,之前在公交车上暂存的记忆重新凸显出来,让人免不了难为情。
他会怎么看自己那种唐突的举动?
虽然当时他没太大反应,但事后回想起来会察觉到其中古怪吧。
她没说什么,对方也没做什么,但总觉得有什么变了,好不容易取得能自然交谈的进展不复存在,又回到比赛沉默的僵局里,可是双方都不开口又尴尬得无以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