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有人!”我用最恐惧最惊慌的声音喊叫起来,双腿一软,僻里啪啦从木梯上滚下来!
惊动了全家老小,都聚拢来。
“摔痛了吗?摔伤了吗?”婆婆问。
“你怎么让她一个人上阁楼呀?公公责怪我丈夫。
“上面……有个……”我哆哆嗦嗦地说。
我丈夫为了赎罪,为了显示他男子汉的气魄,一个箭步窜上木梯,那神情的神圣和庄严并不亚于战场上的黄继光和董存瑞。就在他扑上阁楼的那一瞬间,嘎地一声,阁楼上飞出一道弧光,银灰色,如闪电一般,那道灰色的弧光直射向厨房去了。
“哦哟哟,是小咪呀!”阿娘首先笑了起来。
“是小咪?”
“是小咪。小咪上阁楼捉鼠去呢。”
“小咪真顶用场呀!”
“你呀,都三十好几的人了”丈夫陵了我一眼,怨了一句。
小咪怎么会有那样一副人一般的眼神呢?那种自尊又自怜、 自爱又自悲的复杂的目光,像一瓢冰水淋透了我全身,使我不断地浮起一层层的鸡皮疙瘩。
像人一般精灵的生命却附在那般奇怪的形体之中,简直是不可思议。古怪得令人心寒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