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眉棱骨轻轻一跳,一时沉默。
“虞栋所图是什么,殿下心知肚明,你与郡主注定只是死敌。”
见三皇子仍是沉默不语,孔奚临脸上更如置了层冰霜:“只有虞沨丧命,让虞洲袭了王位,虞栋才能为我们所用。”
“荒谬。”三皇子摇了摇头:“眼下若我们动手,便是虞沨死了,虞洲如愿成了楚王世子,虞栋就会死心踏地?他目的既达,我们于他可还有半分利用之处?又怎么要胁他听命行事?”
孔奚临闻言,眉心微蹙,沉吟不答。
“虞栋原本也是宗室,安安稳稳的富贵荣华不享,一心图谋王位,何故?还不是被他那生母影响,心生偏执,心眼终究太过狭隘,不堪大用,这等人的忠诚,我也懒得争取。”
话音才落,又闻孔奚临呵的一声笑,脸上尽是嘲讽:“那殿下多年细察,筹谋争取,又是何故?不过是找借口罢了,您还是放不下郡主,眼下她成了世子妃,与虞沨一荣俱荣,虞沨一死,她这世子妃可不凄惶?这天家皇胄,宗室妇人,可没听说改嫁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