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说上这么一句就足够了:琼斯做了半天疯子,逐渐恢复了常态。他立刻转向帕特里奇,极为诚恳地请求他原谅自己刚才发脾气时加给他的伤害,只是最后要求他再也不许提回家的话了,因为他决心永远也不回去了。
帕特里奇很容易就原谅了他,同时,忠实地答应服从他刚刚下的命令。然后,琼斯突然叫道:“既然绝对不可能再追上我的天使了——那么我就去追求英名吧。走,勇敢的伙计,咱们投军去——这是光荣的事业。即使我的性命值得保存,我也甘愿为这一事业而牺牲。”说着,他立刻就折入另外一条路,那不是乡绅走的路,说来纯粹是巧合,那就是索菲娅走过的路。
两位旅客足足走了一英里地,彼此没说一个词。尽管琼斯不住地自言自语着,帕特里奇却一直保持沉默——也许经过刚才那阵惊恐,他心神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而且他很怕再把朋友的脾气招惹起来,特别是因为他这时心中已产生了一个读者也许不会感到十分惊奇的念头:简单地说,他开始怀疑琼斯的神经大概已经完全错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