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诊所里来了一批食物中毒的病人,连个床位都没有,他只得把她又背了回来。
他烧了一大盆热水,把灯熄了,但塔吊上的灯光还是从窗户里射了进来,他只得闭上眼,紧紧咬着唇,平生第一次替一个女孩子宽衣解带。
他告诉自己这属于君子所为,可是掌下如玉般润滑的肌肤还是带给他前所未有的冲击波。
他替她擦了身子,洗了头发,换了衣服,煮了一大锅姜汤,喂她喝下。
他的床上连枕头都没有,平时用几本书代替。他只得把自己的几件衣服折了折,叠在她头下。她睡得很沉,喜欢侧卧,睡梦中的她眉心蹙着,象有解不开的心结。他在她身边坐到天放亮,眼睛没舍得闭上一会。
醒来时,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逡巡了一圈,最后落在他的身上。她没有惊叫,也没有露出什么惊慌的神情,只是冲他感谢地一笑,开口说话时,声音是沙哑的。
“几点了?”她看到天还是阴阴的,汗水将身上的T恤又浸湿了。
她的衣服挂在绳子上,风扇对着吹,已经要差不多干了。
“下午二点,你睡了很久。”他给她倒了杯水,拿了两粒药,扶她坐起。
她嗅到他身上呛鼻的汗味,她低下眼帘,把药和水咽下肚子,身子轻飘飘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歪在床背上喘气。
“饿不饿?”她的脸色蜡黄蜡黄的,嘴唇都泛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