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婚事已经到了这份儿上……”
“对呀,婚事到了这份儿上:您想不想知道,究竟到了什么份儿上?喏!就在他母亲举办的舞会上,他只邀请我女儿跳了一场舞,而卡瓦尔坎蒂先生同她跳了三场舞,他甚至都不屑于理会。”
“阿尔贝·德·莫尔塞夫子爵先生到!”仆人禀报一声。
男爵夫人猛地站起身,要去练琴房告诉她女儿,却被丹格拉尔一把拉住了。
“您别管!”他说道。
她惊诧地注视丈夫。
基督山佯装没有看见这种较劲的场景。
阿尔贝走进来,他满面春风,显得十分英俊。他问候在场的几位,态度各异:对男爵夫人洒脱大方,对丹格拉尔放松而随便,对基督山则格外亲热,继而,他转向男爵夫人,问道:“您能允许我问一声吗,夫人,丹格拉尔小姐一向可好?”
“很好,先生,”丹格拉尔抢着回答,“此刻,她在自己的小客厅,正同卡瓦尔坎蒂弹琴唱歌呢。”
阿尔贝保持平静而无所谓的态度,他内心也许有点儿气恼,不过,他感到基督山的目光在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