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伤她!”完颜亮嗓音沉痛,痛入了心扉。
我愣住,转身看他,那不思扶着他,他痛怒地望我,一眨不眨地拔出心口的金簪,鲜血流出,染红了他的衣袍,也染红了我的眼。
赵瑷奔过来,拉着我退到宋方阵营中,关切地问:“皇妹,你还好吗?”
我颔首,终于脱离地府阎罗的魔掌,大大松了一口气。
上官复看我一眼,继续盯着敌人,以防突变。
完颜亮的脸庞越发白了,双眸越来越无神;那柄金簪入体虽然不是很深,但正中心口,假若施救不及时,便有性命之危。他一直瞪着我,不甘心,不放弃,不罢手,仿佛下一刻就会冲过来抓住我。
事已至此,纠缠再也无益,那不思强拉他上马。他坐在马上,回首望来,那眸光在簌簌飞落的白雪中轻颤,充满了怨、恨、怒、痛……最终,两束眸光凝结成一束凛冽、悲愤的剑气,直刺我的脑门、心口,一剑贯穿了我的身。
这一剑,含有多少的怒与恨啊!
那不思一抖缰绳,片刻之间,二十余骑消失在茫茫的雪夜中。
赵瑷想派人追,上官复却伸臂阻止,道:“郡王虽有三十余人,但是金人骁勇,我们未必是金人的对手。”
“难道就这样纵虎归山?”赵瑷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