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瑜把身上的大氅批到了她身上:“夜风冷,小心着凉。”
沈芳忽觉心中一暖,可她一只手拿着烤鸡,一只手拿着鸡腿。
谢瑾瑜把手中的鸡放到了架子上,过来帮她系领口,沈芳坐着,他站着俯身。
沈芳忍不住心想,不知不觉,他已经这般高大了。
刚想着,鼻子里嗅到调味地味道,“谢瑾瑜,你手上都是油,这衣服不是脏了嘛?”
沈芳低头看着领绳上的辣椒粉,摇头:“暴殄天物。”
谢瑾瑜摇头一笑:“哪里有那么多事,脏了回头洗了便是。”
沈芳不做声,又忍不住想到第一次相遇时候,谢瑾瑜骚包傲娇地样子,活脱脱一个昂首大公鸡,后来庆州出逃的时候,精气神都被抽走了一大半。
想不到,一别多年,他和记忆中的那个人,完全不一样了。
两个人都没说话,火光映着两个人回忆地笑容,架子上的烤鸡散发着香气,烤得只流油,油滴落到火里,又爆发噼里啪啦地声音。
有时候静默无语,不需要多余的话。
他们之间是过命地交情,互相信赖,沈芳啃着鸡腿,低头看了下大氅,有些拖在了地上。
算了,既然他都不介意,回头她给他洗了便是。
两人一起吃着烤鸡,颇有些岁月静好的意思。
就在这时,谢瑾瑜的侍从忽然拿着竹筒跑来:“将军,有密报!”说着,不经意瞥了沈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