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觉得女儿过得不错的,至少也是个少夫人,现在才知道,哪里有什么不错?守寡不说,连口吃的都得自己动手,不禁心疼地说是自己害了女儿,当时光想着这家条件好,能吃饱饭,女儿不愿意,她也没有松口。
那妇人反倒安慰她:“虽然要自己动手,好歹有吃有喝,这日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跟之前的日子比,已经好过很多了。”
她的精神头不大好,李婆子忍了好久,才问道:“宝儿,你是不是生病了?”
那女人直摇头,她不是生病,她是吓病了。
那天夜里,她夜里被憋醒,起夜时,就听见了惨叫声,在院墙下,她知道一墙之隔那边发生的事,她听见了那些求饶声、惨叫声、女子绝望的悲啼声、男子狰狞的笑声……
可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她靠着院墙瑟瑟发抖,什么都做不了。
她后知后觉地想起,如果让人知道她只在隔一个院墙的地方清醒着,一定也会要她的命。她赶紧跑回房里,缩在床上,偏偏她的耳朵自小就比别人好使,隔壁那边院子虽高,却挡不住声音,地狱般的声音一声声往耳朵里钻。
第二天,还有官差过来询问她。
她什么时候见过这阵仗?吓到呆滞,可她知道,她什么都不能说,她要是说了,肯定没命!
官差见她一问三不知,也没再来,她病了七八天,都烧糊涂了,她都以为要死了。缺牙婆子禀告了主家,为她请了大夫,说是受了惊吓,开了几服药,她又挣扎着活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