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小女孩”,宝特嘶哑着嗓子说。当他扶她下台阶时,两人都很不自然地笑着。他从黑人侍者那里接过行李,要他太太抓紧他的手臂。正当他们偷偷摸摸地想开溜时,他鬼鬼祟祟地用眼角瞥到车站里的人正在卸行李,站长也在行李厢那儿,但已转身向他们这儿跑了过来还边打着手势。他笑了起来,但一想到他那快乐的婚姻可能带给椰锣镇刺激时,他只有苦笑。于是他赶紧抓住太太的手臂,拉近身边,然后一起逃跑。在他们后面,那位侍者正莫名所以地傻笑着。
二
南部干线上的加州号快车将在二十一分钟后到达椰锣镇。镇上疲倦绅士酒吧的吧台上有六位男士,一位是讲话像机关枪的推销员;三位是德州当地人,他们在这个时候不想说话;另外两位是来自墨西哥的牧羊人,他们在这疲倦绅士酒吧时,通常不吭一声。酒店老板的狗则趴在酒店前宽敞的马路上,头搁在两只前脚上,昏昏欲睡地这里看看、那里望望,但带着恒常的警觉性以防偶尔有人会踢来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