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行,那就把亲事退了!”阮宁咬咬牙,终是说出了心里话。
刘氏手上一顿,看着儿子的目光,说道:“你以为娘没想过?可无缘无故,怎么退?退了亲,那纪天姀可就伤了名声,往后嫁人是个难题。你觉得她怎么可能答应,万一再给咱们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你爹就得掉头会阳城去了!哪还有脸赖在京城?咱们在京城毫无根基,多少还要仰仗纪家……”
阮宁面色渐渐沉了。“不能无缘无故,若是有了缘故呢?
刘氏也并非多么厚道的人,听出儿子的意思,连忙问道:“宁哥儿心里有什么打算了?”
阮宁并不打算与母亲多说,应付几句便出门去了纪府。
纪府门前,一个青衫公子刚刚下了马车,浑身上下全无半点装饰,十分简朴。举止气质却如清泉流石,说不出的舒畅自然。他听见后面的声音,不禁回头来看。见是阮宁,忙拱手见礼道:“阮兄到了。”
阮宁收敛心上堵住的那口浊气,笑道:“洪兄来的好早。”
洪晏指了指身旁小厮手里拿着的东西,说道:“这些日子常来纪府叨扰,所以早早准备了些东西,以表谢意。阮兄每日都要到秦伯母处去请安,今日可否引洪某同去?”
阮宁愣了一下,说道:“洪兄明日不打算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