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立在楚辞跟前的男子便是秦风弈。
自打周云曦被押入牢中之后,他就再没有露出一分笑意。尤其如今西域军队压境,嚯嚯着要大楚给出一个交代,秦风弈就日渐让人觉得难以亲近。
就好似回到了周云曦没有出现的时候那般。
“她到底姓秦。”楚辞是有些不满的,如他所言,秦悦到底姓秦,她做出这些事情即便和侯府无关,和秦风弈无关,也到底会让人联想到侯府,联想到秦风弈。
若非楚辞知道秦风弈没有谋逆的心思,就这几日上来的奏折,都足以让楚辞下令治秦风弈的罪。
“此事,臣愿一力承担。”秦风弈知道楚辞的意思,也知道这是唯一的处理方法,“西域大军压境,臣,愿挂帅前往,还大楚一个宁静。”
“这本也是唯一的法子。”
楚辞扫了秦风弈一眼,他们心中都清楚,秦风弈出面尚且能够周旋些许时日。并非楚辞怕了西域,而是不愿做这些无谓的牺牲。
与西域的仗,早晚要打。但,绝不是现在。
邻国的虎视眈眈让楚辞多少有几分顾忌,虽也不至于输,可两败俱伤的局面,楚辞绝不想看见。
“若不能周旋——”楚辞敛眸,抬手在圣旨上写下几句话,“秦风弈,朕要你用你毕生所学,将大楚的损失降到最低。”
“是。”
秦风弈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什么起伏。若旁人听了,只怕会觉着秦风弈这般态度极尽敷衍,丝毫没有将楚辞的话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