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宴噙着唇边散漫的笑容,慢条斯理地将左边的手腕抬了起来,“我这不是怕留疤,以后你摸着手感不好吗?”
暗红的血痂下,是蜿蜒凸显的青色血管,两者交斥,在冷白的肌肤上显得极为狰狞。
是引蛊留下的伤痕。
不过顾棠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拉过墨司宴的手腕,细细把了一会儿的脉,确定脉象确实没问题后。
顾棠心下才松了一口气。
但对于摸着手感不好的说法,她不轻不重地瞪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回道。
“我看是有些人太娇气了,自己怕留下疤痕,却把什么都推到别人身上去。”
她真是服了墨司宴这张嘴了,无论讨论多么严肃的问题,他都能往不正经的方向去拉,这也算是他特有的本领了。
“我娇气?”
墨司宴一把扶上女孩细软的腰肢,微挑的眉尾染着说不出的欲色。
“不知道是谁娇气,每次接吻,只要稍微重一点,眼泪就像珠子一样啪嗒往下掉,那小可怜模样,我还自己做了什么禽兽事情呢。”
“禽兽事情”四个字,语调刻意加重,配上绵长的低哑嗓音,很难不让人想歪。
而且,他确实也是那个意思。
顾棠脸皮薄,被这番话羞得耳根立马就红了,她一拳锤在男人的胸口上。
“那你换个人亲。”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对男女之间的亲密之事,一向都不热衷,倒是墨司宴这个狗男人,每每都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