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草民刚想起来,面对青天大老爷不敢说谎。”
许慎望着张赟怯弱模样,心里憋着一肚子火,张赟的供词前后不一,定有问题,可如今他一句丢了马车,将事情推脱干净,实在拿他没办法;不过,转念一想,若运送冯太医的尸体是他,他不会笨到用冯府的马车,不毁灭证据,还随意丢弃在荒郊。
如此推测,也是不对,如先前推测,杀人者与抛尸者并非同一人,抛尸者利用冯府的马车运尸,那抛尸者如何知道冯太医将要被杀?他定是发现了什么,可如果这样,抛尸者定一直跟踪冯太医,却又盗取马车,如何做到分身行动,唯一的解释便是当时张赟与冯太医一起;然而,问题又来了,抛尸者如何就能肯定张赟一定会杀人?他既打算利用冯太医的尸体,张赟为做不在场证明暂且离开,他为何不亲自动手?如此一切能在掌控之中,非得从戌时等到子时看着张赟杀人?难道就不担心出现纰漏?
莫不是从一开始思考案件的方向就错了?
许慎感觉案子又回到了原点,似乎发现的血坑、马车都毫无意义,这些物证都指向冯太医被杀之后的抛尸,而非被杀过程,纵然张赟嫌疑最大,却无证据证明他杀了人,一时间,许慎不知这案子该如何审,发觉众人都在望着自己,才继续说道:“是否真如你所说马车丢失,本官会查;来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