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叠叠多少层颜色,绚烂艳丽,把天边都盖住。
再后来,赵家买了那块地。
在半山腰建了庄园。
就算年纪小,也知道是屈辱,气得双眼通红,拿了小时候父亲给他买的还没开刃的剑,就要找赵天泽拼命去。
爷爷费了好大的力气拉住他,明明他已经病了许久。
那时候贺叔一下子打掉他手里的剑,说:“等你有本事再说!”
他这一等就是十几年。
恨自己不能长得再快点,恨赵天泽隔三差五地说要认他做儿子,也恨旁人避得远远的,可总要压着嗓子讲关于妈妈的流言。
似乎是随意挑了一个日子,但聂祯却等了过去十几年间的每个日日夜夜。
他强压着耐心,却等不及真的尘埃落定的时候。
他迫不及待想看看赵天泽的表情。
是不是也如当年年少的他,年迈的爷爷一样,万般苦痛无奈都撕碎了往下咽。
那样屈辱的日子,那些压在身上的流言,经历得够多也够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