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堪堪才立定,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和灯光炸了一个猝不及防,用手往眼睛上微微一挡。
洪蝶才是大吃一惊。
面前的地板上躺着女人的外衣内衣,而女人躺在徐斯的榻榻米上。面对眼前混乱情状,她一眼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洪蝶来得正是时候,也正不是时候。她又气又恼,伸手拽住徐斯拖到门外,将门先虚掩起来,而后目光严肃,盯牢他。
徐斯再度用手挡一挡长辈利剑一样目光,解释:“她刚才想要跳窗。”
洪蝶还是严肃地凝视他。
徐斯无奈放下手:“我没强迫她,您别这样看着我。”
洪蝶恨铁不成钢一般摇摇头,推开他说:“你去我的房间,收拾好你的衣服,还有你的鞋子。”
徐斯百口莫辩,也无处可辩,在长辈面前惭愧万分。确实是自己昏了头,色迷心窍,该当死罪。他回房很快将自己的物品收归好,再望一眼床上的江湖。虽然她被绑得结结实实,但似乎是真的睡着了,整个人蜷起来,像一条洁白的蚕。
这样她不会再去跳窗,徐斯一颗心荡一荡,再放下来。他差一点就要去体会日本国的刑事流程和拘留所现状,想完这些,他已被洪蝶推出门外,那扇门在他面前重重关上。
这辈子,他是头一回这么狼狈。
江湖在半个小时后再度醒转过来,她躺在舒适的榻榻米上,一睁眼就能看见明亮的月亮正在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