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陆亦白喉结滑动，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心里鼓鼓囊囊的像是被人塞了一团棉花，涩涩的，生疼。
苏糖知道他想说什么，也明白他此刻的感受，但是此时他们在直播，很多话没办法开口。
苏糖蜷缩着手指，在他手心挠了挠，无声安抚。
许以深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嫉妒，心下划过一丝猜测。
苏糖戴的那块表，很一般。
不是名牌，做工也没多出色，款式在那个时期已然过时，表盘上腕带上是肉眼可见的划痕。
它跟光彩照人苏糖很不搭。
那块表意义非凡。
这个念头刚划过，下一刻，苏糖将表盒放到了一旁的石桌上，缓缓开口：
“抱歉，那块表无可取代，你的礼物，我就不收了。”
许以深对她的拒绝习以为常，甚至还有心思挑衅沉默的陆亦白：
“陆老师和糖糖那么熟悉，想必知道那块表代表着什么意义。”
陆亦白掀起眼皮看他，嘴唇轻微蠕动了两下，似是想回答。
“那表，是我初恋送的。”
苏糖急急开口，生怕这人当着千万网友面前说起两人往事。
陆亦白垂下眼帘，抿着唇。
一张俊脸在夜色灯光的照耀下，一半清冷如玉，一半晦暗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