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湿衣在夜里吹了风,白玉安早受不住了,撑着起来扒开门,给了小二半贯钱,叫他去替自己熬些药和带一身衣裳进来。
那小二接了钱,又看面前这客官一身乱糟糟的,吆喝应下就去张罗。
白玉安看那小二下楼,头痛的厉害,一摸额头就发烫的不行。
后背上的疼才是最难受的,想着在这儿尽快养好才行。
没一会儿那小二送了煎好的药和一身衣裳过来。
白玉安趴在床上,身上已滚烫,刻意的不露脸,沙哑道:“劳你再替我送一桶热水来,和一些饭菜,顺便再送一块碳来。”
那小二不解:“您要碳做什么?”
白玉安懒的解释,摆摆手,从枕头下头摸了几个铜钱出来扔过去,那小二忙接了,半个字不再问,满脸笑容的去了。
喝完药,吃饱沐浴完的白玉安看着换下来的衣衫上沾着血迹,想着应是后背的伤口裂开了。
忍着难受去擦完药后,这才缩到被子里疲倦的睡去。
后背的伤口还没有好,又吹了风风寒了,身上本是冷的厉害,偏偏浑身又出汗,白玉安难受的不行,又咳了两声。
况且那小二拿的麻衣衣裳,料子实在太粗糙,摩擦在身上怎么睡都不舒服,又不吸汗,汗涔涔一身,到处都是黏腻的。
一夜都没怎么睡,昏昏沉沉里外头的天色已经亮了。
白玉安趴在床上忍着痛,觉得自己几乎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病的有些厉害。
又打开李言玉给她的药,背着手给自己上药,她头晕的厉害,也不过是囫囵擦了,也没管到底有没有哪些地方擦没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