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官爷,送人回家的。”老汉陪着笑:“独子,克死异乡,家人托我给运回来安葬。”
“这人死了多久?”士兵靠近棺材,从棺材里溢出的那股味道让他捂住鼻子:“棺材是从土里挖出来的?知不知道这东西晦气?”
“官爷见谅,他克死那地方穷,老汉我这送一趟的钱也没多少,能省则省就给买了个副旧棺材。”老汉拱手,老实巴交里又带着几分奸滑:“我把这棺材打开给官爷您看看?”
“打开!”士兵捂着鼻子往后退了几步。
他不想看,可上头下了死命令,这出城的可以不查,进城的必须严查。莫说是一个死人,就是一只苍蝇也得查清楚它是公是母。
随着棺材打开,一股腐臭气铺面而来。士兵赶紧让老汉把棺材盖儿合上,催着他们快快离去。老汉吃力地推着棺材盖正要合上,一名骑着高头大马的将军走了过来。
他没说话,用长矛抵住棺材盖儿,俯身往里头瞅了瞅。
二十多岁的男子,形容枯槁,身着寿衣。那身下似还有蛆虫在爬,他不放心,用手里的长矛戳了戳,对立在一旁的士兵道:“上去探探,万一是个撞死的呢?”
官大一级压死人,士兵再不情愿也得上前。他用手试了试对方的鼻息,确认气息全无后忙地从车上跳下来。
“回将军,死个死的,死的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