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剑眉一折,语声带笑:“据说在绿湖,五两银子能同时邀约两位姑娘荡舟芦苇丛?”
“你!”我被噎得说不出话。
蓝衣小厮突地开口:“斧头和锤子。”
“什么?”
他不耐烦,重复道:“斧头和锤子。”
我还没反应过来,小厮已腾身而起,执剑劈向苍穹。只听得一阵沉郁轰鸣声,那柄乌金剑翩若游龙,火星四散,我看得眼花缭乱。待剑光收敛,才发现岸边几棵高达数丈的杨树已被他的剑削成几块厚实的木板,三米见方,约莫有十余块,堆成一垒。
疏狂如斯,惊艳了看客的眼睛,我这才明白他的用意:“有有有,我回家拿给你。”
他是在帮我,重建小明号。这人不赖,别看不苟言笑,比他的主子和蔼可亲多了。我这人吃软不吃硬,他替我省了钱,我恨不得扑过去对他猛摇尾巴:“大侠贵姓?”
他的声音很沉实,走冷酷路线:“我是卒。”
“卒?”名儿真怪,好歹有个姓吧?
他不予理会,塞给我一个“你很烦我很忙”的眼神,窜到一边去劈木板了。我讨了个没趣,拿人家的手软,心也软了,垂头丧气地冲大船道:“二十五两就二十五两吧,成交!”
莲花公子喜形于色,侧过头对简裳说:“桂花酿鲈鱼甚是肥美。”晚风忽来,那低敞的衣领愈发低了,春色隐隐,妖魅风骨好似湖中红莲,我喉头一干,艰辛地咽下口水,目光转向欧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