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不敢?我不仅要指着他鼻子骂,还要拿他的颈间血祭刀!”盛桃骂骂咧咧,“别跟我说你不想。”
“我从不做不切实际的春秋大梦。”苏宝儿不想理她了,起身拍拍屁股,走到远处莫鹤生身边,同他一起仰头望着被斩断的廊柱断口。
断口很齐,一看就是盛桃的黑背砍山刀所致。
莫鹤生不说话,苏宝儿也憋着不说,良久苏宝儿实在憋不住了:“你不说些什么吗?”
“嘘。”莫鹤生食指轻轻放在唇边,“别急,我还在算。”
“……”苏宝儿心道不好,脸色铁青。
莫鹤生朝日进打了个响指:“算好了,维修费、人工费、材料费、室内珍品损坏费,加起来一共是十二万五千七百二十四两六钱八分,过错方在双方,一人出一半,也就是六万二千八百六十二两三钱四分。日进,上笔墨。”
苏宝儿咬牙切齿:“我没钱。”
“那就拿南岭路权来抵,不然,”莫鹤生朝苏宝儿露出一个真挚无比的笑容,他对此刻的反客为主感到十分愉悦,“你们进来容易,出去,便没那么简单了。”
苏宝儿杀了盛桃的心都有了,她勉强咧出一个苦笑:“也不是不可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