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凯瑟琳,”我说,“我们也得‘出去’了。我已经熨好衣服,你准备走了吗?”
“还没到八点呢!”她回答说,很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哈里顿,这本书我就放在炉架上了,明天我再多拿几本来。”
“不管你留下什么书,我都要把它拿到正屋里去,”约瑟夫说,“要是你还能再找到。那才是怪事呢。你还是看着办吧!”
凯瑟琳威胁他说,要是他胆敢碰她的书,他就得拿自己的藏书作代价。从哈里顿身旁走过时,她笑了笑,然后唱着歌上楼去了。我敢说,她打从走进这个家门,心情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也许只有最初来看林敦的那几次除外。
这种亲密的关系就这样开始了,而且迅速地发展着,虽然这中间也遇到过暂时的挫折。哈里顿并不是凭一个愿望就能变得有教养,我家小姐也不是个哲学家,不是个能忍耐的模范。可是两人的心都向着同一个目标——一个是爱着,想着尊重对方,另一个也是爱着,想着对方尊重——双方都尽心尽力,要求最后达到这个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