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意义,你是为自己画的,不是为别人,就像我明知道你不会喜欢我,可我仍然喜欢着你,因为我觉得快乐。”
忽然间,万籁俱寂,本就很清静的背阴的楼道里涌进了一阵风,将所有声响都吹走了。周遭的世界被拉成光弧,模糊成雨水打湿的玻璃,将我们两个围在其中。
虽然我一早就知道陶斌的心思,但亲耳听到他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心头的触动竟然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再干涸的土地被狂风席卷,也会有复苏的幻觉吧。
“我想给你看一个秘密,”陶斌的手放在帽子的尖尖上,脸上的表情就像要变魔术一样,“但你要先做好准备,不要被吓到。”
我并没有做什么心理准备,我其实还没有回过神来,只是茫然地点了头。
所以当他摘下那顶毛线帽子,以及帽子下面的假发,露出只有一层软软的绒毛的光头时,我还是惊得张大了嘴巴。
“看吧,还是吓到你了。”
陶斌却对我笑着,眼睛里没有丝毫悲伤。
他确实变了,他比从前开朗了很多,简直就像故意和我对着干似的。
七、无论如何,我们的故事终究翻开了新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