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唯想起来,当年他虽清瘦文弱,但绝对不是如今的病弱病态一脸苍白,常年无血色。他一瞬间垂下眼眸,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地面,整个人便静静地低头站在了那里。
凌画却愣了下,出声打招呼,“杜公子?”
杜唯慢慢地抬起头,“凌姑娘!”
凌画含笑,“杜公子请进!”
杜唯迈步,跨进船舱,听到身后有人跟上,他摆手,“都退出去等着我。”
贴身侍卫大惊失色,“公子!”
“我说退出去!”
“是!”
侍卫们退出去后,杜唯抬步进了船舱,走到桌前,慢慢地,隔着桌案,坐在了凌画的对面。
凌画笑着开口,“当年一别,今日再见,几乎认不出杜公子了。”,她不等杜唯开口,便关心地问,“杜公子身体不太好吗?”
杜唯抿了一下唇,“陈年旧疾。”
凌画道,“没看大夫吗?”
“大夫治不好。”
凌画亲手给他倒了一盏茶,“我手下的望书和云落,会些医术,比寻常大夫还要好些,他们住在你这里这么久,就没让他们给看看?”
杜唯一愣,顿了下,说,“我不知他们会医术。”
凌画如与老朋友谈天一般地说,“他们会的东西有很多,习文习武,医药问诊,他们都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