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条泥鳅又游到了金陵和苏州当中。
一座金陵城是江南道首府,且还在朝廷手里,两军一旦合流,那围堵金陵的兵力就难以为继,金陵城中守军反攻出来,破了大营那江南道的局面就将一发而不可收拾。
而一座苏州城又是江南仅次于金陵的繁华大城,万一被朝廷拿下,周边几个城池也难以保守,偏偏这几个城池又都是江南精华所在,一旦失陷损失也是极大。
郑谕遇到这样情况实在是左右为难,偏偏岭南道的几员干将谋士,都随父王郑贵在西线作战,自己在江南独立领军也没个可靠的参谋,只有等待秋仪之行动,自己再见招拆招。
可是秋仪之也不过是见机行事而已,见对手没了动静,自己便安心在无锡城下休养军队。偏偏这无锡城水陆两便,既通官道大路,又是运河枢纽,秋仪之驻扎在这里,不仅丰衣足食,而且还要四处骚扰袭击,弄得郑谕不堪其扰。
就这样对峙了一月有余,眼看将近年关,郑谕卧榻之侧有强敌酣睡,就连这个新年也未必能够安心渡过。于是他赶紧写了书信,派可靠之人不远千里辗转,途径岭南、云贵两道,送到在山陕前线的岭南王郑贵处,要他拿定主意应当如何对付这个难缠的秋仪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