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拱一把拉住张四维,嘱咐道:“子维,你的心意我都领了。可你还年轻,今后的路还长。据我所知,叔大对你并无嫌疑,且亦甚赏识,曹大埜之流攻你,并非叔大本意,且亦是为攻我而牵连到你。你不可与叔大决裂,还是要一如既往与他亲近。此非为叔大,亦非为子维,乃为国也!你是知道的,还有很多事我未来得及做,盼你立足朝廷,把我未来得及做的事,继续做下去!”
张四维苦笑道:“四维本想即上本再乞休,玄翁既然有嘱,我还是硬着头皮晋京,看看局势再说。”
不知不觉,这顿饭,已吃了一个多时辰,驿车备好,在外等候多时,高拱只得恋恋不舍登车。
“玄翁,珍摄啊!”张四维躬身一揖,含泪道。
“子维,你也好自为之啊!”高拱泪流满面,向张四维一抱拳,“倏”地放下了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