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齐达伦费力地从床那边把自己的西装拿过来,右手在打点滴,左手很不习惯地在口袋里翻来翻去,摸索着寻找日程本,那里面记着杨女士的帐号信息。日程本找到了,本子里却夹着一张半个巴掌大小的照片。
齐达伦的嘴张开就合不拢了,他看到了那具怎么也找不到的尸体,恶心的男人还穿着妖艳的短裙和破了的丝袜,身上泛着白霜,浓妆艳抹的脸,皮肤看起来冻成了青紫色,活像香港恐怖片里的艳尸。看周围的环境,他是被放在一个冰库里。不,还可能是那种专门送冰棒的货车,整个货仓都能制冷,和冰库也没什么两样。
这玩意儿是什么时候放进口袋的?在他昏迷的时候中,都有谁进过这间病房?刚刚还觉得住院安全的齐达伦,立刻怀疑自己的判断。
照片的背面写着两行数字,上面那行写的是:两千四百九十八万;下面那行写的是一个新帐号。
尽管还处在失血过多的状态中,齐达伦却感觉全身的血都往头顶上涌,他甚至觉得只要掀开缠着的层层纱布,头顶上会涌出一汪鲜血喷泉来。他以为自己够贪婪的了,没想到吴仁义比他更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