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以为意,而且流露笑意,可站在一旁的顾岫泽怎能容忍。
顾岫泽何其狂傲之人,却对陆沉言听计从,忠心耿耿,正因对陆沉佩服万分,听杨浊居然污蔑陆沉贪恋权色,更以身为陆沉手下为耻,顿时勃然大怒,呵斥道:“放肆!竟敢对院长不敬,真是没规没矩,来人啊,将这狂徒拉下去,打三十棍,让他清醒清醒!”
屋子里都是杨浊的手下,听得竟要打杨浊的棍子,皆是面面相觑,犹豫不前。
顾岫泽冷然道:“本官说话,你们耳朵都聋了不成?”
看着愤怒的顾岫泽,杨浊叹息一声,说道:“顾署尊的好意,属下心领了,可下属就算被打死,也依然难以清醒,院长的所作所为……属下不愤,不耻,亦不解!属下羞于在督监院当差,如果陆院长拦着不让属下离开的话,属下还不如死了痛快!”
顾岫泽急道:“你……”
他急于让人将杨浊拉出去打棍子,固然是愤怒于杨浊竟敢污蔑陆沉,其实亦是为了杨浊好,督监院不同于等闲衙门,有生杀之权,下属污蔑上官,何其严重的罪名,如若惹得陆沉生怒,就算是将杨浊杀了,也不会有人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