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二叔。”二郎站在院外没进来,“爷让我来喊你过去一趟。”
云立德脸上的笑意收了收,迟疑了下,问道,“你爷这几日身子咋样?”
“还是那样。”二郎老实答道,“整日在床上躺着,不愿下地,有时候想说啥我也猜不准他的心思,这两日脾气是越发不好了。”
云立德手里握着柴禾,犹豫的垂下了目光,“跟你爷说,二叔最近忙,就先不去看他了,让他保重身子,你在这儿等会儿,饭菜好了端些过去。”
“二叔……”
云立德摆摆手,转身又进了厨房。
二郎抿了抿嘴唇,没往屋里去,在外面站了一会儿,便走了。
“二郎,二郎?”连氏追出远门喊了两嗓子,他回过头,朝连氏笑了笑,然后加快了脚步,很快就跑的不见踪影。
“这孩子……”连氏扯着围裙擦擦手,又看了眼云立德,“你真的不去看看爹了?”
云立德没说话,只摇了摇头,又往灶膛里添了把柴,蹿出的火苗照亮他一张黝黑黝黑的脸,脸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失望和无奈。
直到大年初五,二郎回城,云立德也没去那边,连氏看的出,他这次是真寒心了。
初五一大清早,连氏见二郎从村口走,老远忙喊住他,把一个包袱塞给了他,二郎下意识的就往外推,“二婶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