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一,便是后天,眼下倒是不急,还是先将大少爷给喂饱了。
吃过晚饭后,全叔将孙振州给哄睡了,便出门往涵洞方向走去。
鲁国公府有一渠活水流经,为了安全起见,有铁栅栏拦在那边,只能从内部打开。
全叔很小心,他怕惊动外面的守卫,只是躲在假山后面,紧紧盯着涵洞方向的湖面。
夜色渐浓,周围也越来越安静,全叔能够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人在轻声低语,这个时候,必是安排的守卫,当即转身离去。
次日,一切如常,全叔带着孙振州在府中玩耍,只要不出门,他们就是自由的,每日中午时分,守将会进来巡视一圈。
这么些年,全叔总算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
当一轮弯月挂上树梢,全叔看着一旁沉睡的孙振州,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就怕误了时辰。
子时两刻,全叔将孙振州给裹好,绑在自己背上,他这般年纪,抱一会便坚持不住了。
孙振州抬头迷迷糊糊看了一眼,见是在全叔背上,想起白日里的叮嘱,不可出声,头一歪,便又睡了过去。
全叔不知道会面对什么状况,他只是躲在假山后面,静静的看着前方的涵洞,至于涵洞上方的锁扣,黄昏时分便悄悄打开了。
“噗~噗~”两声闷响,原本平静的水面,泛起阵阵浪花,在月光下,依稀可见。
空无一人的水面上,铁栅栏突然升起,不大功夫,五名身着水靠的黑影爬上岸,张目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