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我将这个男人定义为那一职位所应雇佣的最可靠的人之一。在他和我交谈的过程中,他两次神色落寞地打断谈话,回头注视那个摇铃,然后打开小棚屋的门(那扇门通常关着以阻挡湿气),向隧道尽头的红色灯光张望。
当我站起来要辞别时,我说:“你几乎让我感觉到我遇上了一个正过着惬意生活的人。”
(恐怕我要承认我说这话是为了引诱他。)
“我想我曾经是的,”他说,声音低沉,就像他第一次说话时那样,“但是,我有麻烦了,先生,我有麻烦。”
如果他可以,他会记起他刚说过这些话了。于是,我迅速地拾起这个话题。
“什么麻烦?你的苦恼是什么?”
“这很难说清楚,先生。很难,很难。如果您能再次来看我的话,我会试着告诉您。”
“我当然想再来看你。那么,什么时候呢?”
“早晨很早我就下班了,我明晚10点会再上班,先生。”
“我11点到这儿。”
他谢了我,和我一起走出门。“我会打开白色灯光,先生,”他用他特有的低沉声调说,“直到您找到上去的路。当您找到路时,别出声!当您到上面的时候,也别出声!”
他的样子让我感觉这个地方更加阴冷了,不过我只说了一句“好的”。
“而且当您明天晚上下来的时候,也别出声!临别前我想问您一个问题。是什么让您今晚来的时候大叫‘嗨!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