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头被困住的雄狮,无论你再怎么提点,他都做不成狗俯首帖耳,皇帝如今年纪大了,愈发的害怕子强而父弱,将来夺了他的位,让他再无安生之日,这些都是帝王家的寻常事罢了。
“不过是调理调理先前的旧伤罢了,不妨事,小糖儿不必担心。”他朝沈相宜微微颌首,敲了敲马车。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在大道上,小糖儿姑娘挑开帘子,若有所思的凝着那转身回药馆的少年郎,“三哥,那是谁呀?像个小孩儿似的,怎么人这样老成?同以前的三哥哥可真像。”
“小糖儿喜欢?”三殿下透过一个细缝凝着那在屋子里收拾医案的人,若有所思。
“唔,他对三哥哥好,我就喜欢,他要是对三哥哥不好,我就不喜欢。”小姑娘窝在三殿下的身旁,马车晃悠悠的,她竟睡了过去。
三殿下凝着怀里的小姑娘,沉沉的叹了叹气,那只受伤的手被她抱着,他硬是没舍得动,用另一只手好手扯了薄毯子轻轻的盖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