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武曌退朝之后,问起昨晚殿外似有喧闹之声,婉儿如实回禀,说薛师来过。
武曌问她:“他有事吗?为何没让他进来?”
婉儿小心应对道:“事情倒是没有,薛师只是一门心思要见您。宫人告诉他,您已经歇了,他依旧不依不饶,大有硬闯的意思。这种情形下,奴婢当然不能让他进来。其实起初,奴婢本打算请他入殿,只是他没给奴婢说话的机会。”
“你做的对,我的寝殿岂是让人说闯就闯的?他也太不像话了,该来的早朝无故缺席,没有传召却又自作主张,不说夜间我已就寝了,即使凑巧空闲着,也没有他想见就见的道理。”武曌有些上火,从来都是她用强,哪里轮得到别人恃宠而骄。
婉儿端了茶碗,替薛怀义说起话来:“早朝也就罢了,薛师身兼数职,也不在必须出列的班子里,很久没来觐见陛下也是情有可原,奴婢听闻薛师领了一群和尚在白马寺操练武艺,想来该是在为陛下准备惊喜,看在他还算有心的份上,昨夜的无礼之罪请陛下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