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转业后也是一腔热血，想找几个意气相投的人一起厮混，没想到摊子越做越大，竟是没法儿收手。这些年也很少能停下来回头看看，但凡愿意回个头，也走不到今天。”战烈说着又问她，“丫头，你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什么？”
小七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想了一下，慢慢说：“如果你问我，我后悔当初推了小冷那一把。”
战烈也是一愣，接着呵呵笑了。
“没有那件事，我就不会带着弟弟逃亡，我弟弟也就不会死了……小冷也不至于坐了那几年轮椅。”
“都是注定的。你有了逃亡，才会认识霍思垣，才有今天。”战烈说，“我虽然心疼小冷这几年吃的苦，但他也该有这一番磨炼。其实他一直恨着我，也恨阿阮。他妈妈还在的时候，我已经认识了阿阮……他认为是阿阮害死了他妈妈。这么多年了，我一直记得他第一次见到阿阮时的眼神。我相信，阿阮也一直记得。”
小七想起小冷那张左右不对称的脸和他每次提到他母亲的口气，这时见战烈陷入感慨，就问：“他妈妈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