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一愣,片刻后,忽然哭起来。
大姑对小小说,你大概也是像他们那样躲在蚊帐里,偷不像偷,娶不像娶。
大姑嗓门不小,惹得过路的女生都回头看小小。我将大姑推到楼梯的转弯处,狠狠埋怨了她几句。我告诉她,幸亏她刚才说的是山里的土话,不然让别人听去,向校领导报告了,小小非被开除不可。
大姑问,那现在怎么办?
我说,除了做掉还能怎么办?
小小小声说,他说还没做结论,不一定是哩!
我说,男人懂个屁,听我的没错,今天就去找家医院做掉。
我们下楼告诉胡局长,今天必须在黄州住下。
司机有些不高兴,他已同家里打了电话,说今天肯定回去。大姑说他可以再打个电话说今天不回去嘛。胡局长连忙打圆场说,先住下再说,事情办完后若早就回去,若不早就不回去。
住下后,我同大姑带着小小去医院,小小作检查,登记表上的名字却是我的。赶在下班前,检验室的护士大声唤着我的名字,一边递过化验单一边幸灾乐祸地说,阳性——噢!那声“噢”用得太专业化了,特别的意味深长。眼看时间不多,我们拿了检验单又去妇产科。一个胖胖的女医生三言两语就发现了破绽,问到底是我,还是小小,还要我们将身份证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