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服从她的命令吗?他想。
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又想起了列特-凯恩斯,正是这个行星学家率先梦想着要把这颗满是沙漠的沙丘星球转变为适宜人类居住的绿色星球——眼下发生的正是这种事。列特-凯恩斯是契妮的父亲,没有他,也就没有梦想、没有契妮、没有这对皇室双胞胎。这根脆弱的链条居然是这样延续下来的,一想起这个,斯第尔格便感到沮丧。
我们是如何在此相遇的?他问自己,我们是怎样结合在一起的?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有责任去终结这一切,粉碎这个伟大的结合吗?
斯第尔格承认,他体内存在着可怕的渴求。他可以做出那样的选择,不顾亲情和家庭去做一个耐布有时不得不做的事情:为了整个部落的利益而做出极端的选择。从某个角度来看,这样的谋杀行为是一种暴行,代表着终极的背叛。杀害天真的孩子们!然而,他们不仅仅是孩子。他们和其他弗雷曼孩子一样吃香料,参加泰布穴地的狂欢,在整个沙漠中寻找沙鲑,玩孩子们玩的其他种种游戏……然而更重要的是,他们参与了议会。虽然他们都还只是小孩子,但已经具备足够的判断力来参与政事了。从身体上看,他们可能是孩子,但从经验上看,他们已经老谋深算。他们生来就有完整的遗传记忆库,正是这种可怕的意识使他们和他们的姑姑厄莉娅截然不同于其他任何活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