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虞美人很沉默,一句话都不说,连问那个害她的人是谁都没有,像突然之间对什么都没兴趣没感觉了一样。
曲着双腿,下巴搁在膝盖上,眼皮低垂,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林与幼和南颂对视一眼,心里都不是滋味,又一起劝慰了几句,虞美人才恍恍惚惚地看向她们,沙哑地说:“谢谢你们来陪我,但是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也是,一个人在很难过的时候,更喜欢一个人独处,自己消化情绪,而不是听别人治标不治本的“话|疗”。
林与幼帮她倒了杯水,南颂将窗户关小一点,都照顾好了,才一起离开病房。
看到病房门口的程斯以,林与幼耸耸肩:“辜负二哥的托付了。”
程斯以还是谢谢她们,特意来这一趟。
林与幼想了想:“虽然她说要自己静静,但她应该不会拒绝你陪着她,你进去看看她吧。”
程斯以颔首:“我知道。”
林与幼和南颂就先走了,程斯以也进了病房。
虞美人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毫无血色的脸在白炽灯下,几近透明。
程斯以走到她身边,突然没了三言两语逼疯宋词的本事,喉结艰涩地滚了一下,半晌,也才喊出一句:“阿虞。”
虞美人缓慢地扭头看着他,眸色摇曳了几下,喃喃道:“程斯以,孩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