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道:“舅舅啊。”
气得姬无瑕提着刀就冲到隔壁去找苏槐干架去了。
眠眠看着娘的背影,对她爹道:“娘为什么这么生气呢?舅舅说,每个人都会死的啊。”
行渊道:“人从出生到这世上就是开始,死亡离开这世上就是结束,这个过程叫做活着。这确实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一个过程。”
他手指蘸了茶水,在桌面上画了一条长线,指着长线一头,“这里是开始,那头是结束。”
他手指又指着离开始那头很近的一点,道:“而你眼下才走到这里,你需得把这整个过程都走完,最终才会死去。”
眠眠恍然,道:“那我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行渊道:“正是。”
他还道:“虽然每个人的开始和结束都是一样的,但每个人在这条线上的过程是不同的,这就取决于你要怎么活着。”
眠眠似懂非懂,行渊道:“只要你无愧己心,不做后悔的事,不留遗憾,时常欢喜,这条路你才能走得好。”
她人小,即便眼下在她爹的引导下有一点点领悟,可等她睡个瞌睡起来,就又把这么深奥的话题抛诸脑后了。
她每天照例,清早起来就在院子里颠三倒四地背文章,然后又乱弹琴一番。
到了下午,她就跑去找如意,跟着如意一起练功夫。
休息的时候,两小儿就一起坐在树荫下,眠眠一边晃着腿儿,一边吃着瓜果点心,还感慨道:“这爹爹与爹爹之间,也是很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