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毓章揽住英嘉央的腰,让她顺力靠入自己的怀中。
“毓章。”
英嘉央叫了他一声。
他会意,应道:“方才,想起了一些年少时的事。”
年少时,在讲武堂中,裴穆清授课罢,叫诸学生自行结对推演沙盘战局。卓少炎向来喜欢在此事上与他一较高下,那一回,二人战夺的便是国境以北的疆域。当时战罢,他盯着那由砂石勾勒出的起伏山峦与蜿蜒河道,说道:“大好河山,巍巍壮美,我辈何不立志收复之。”卓少炎听后,稚气未脱地笑了笑,回道:“我志与毓章兄同。须知,这片河山、国土、疆域——原本就是我大平的。”
那时候,竟没人上前去问他们一句:这片河山、国土、疆域——真的原本就是大平的?
这百年前,与三百八十年前,再与千年前,有何同,有何不同?
如今回首追昔,那一腔少年热血,犹未冷却。然今夕之所虑,又如何能为少年时的自己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