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终其一生,再未相见。
一晃数年,冬至家宴上,觥筹交错,笑语欢言。
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娃娃,向另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娃娃道:“阿离真的又要去南陈么?”
“是啊。”女娃少年老成,叹了口气回答,“我爹说,皇祖父病重了,皇祖母哭得伤心,太子伯伯让我们快些回去。”
男娃也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你们何时回来?”
“此番回去,少则两月多则半年。”
“竟要半年!”
女娃安抚了一番,道:“但是阿稷你可以南下看我啊。”
男娃闻言越发悲伤,狠狠喝了口茶,饮醉一般掩面道:“你又不是不知,你娘亲是大燕武将之首,我娘亲是大燕文官之首,她们哪得闲暇,陪我南下?你我又才五岁,你还好,有个清闲的爹爹,我爹也要任职,她们哪肯放我一人去找你?”
想起北燕双姝名震南北,作为其儿女与有荣焉之时,也自然颇觉压力。否则,如何小小年纪,便自己习文习武苦读诗书?
女娃深以为然,举杯做了个敬酒的手势,喟叹道:“阿离此番南下,再劝一劝祖父祖母和太子伯伯,索性北燕民心所归,百姓们唱着‘南风之薰兮’,喊着‘天生昭玉’,就成拨成队往燕国迁徙。北燕既然已德治天下,南陈早晚要收入其中,干脆早些合一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