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带着他在花树来回穿梭了好一阵子,才在树丛中看到一蓬明亮的灯光。
吴妈站定,做出一个安静的手势,指了指其中一间点着红烛的精致厢房。
远远的,便听到了玲珑的娇笑声,公蛎心痒难耐,恨不得扑上去抱着她,一诉相思之苦,正要大声叫她,却听到房间里还有一个极为熟悉的男子声音。
公蛎的激动瞬间变成了惶恐,脚步不由停滞了下来。吴妈仿佛知道他想什么,鄙夷地斜了他一眼,快步走开了。
屋里玲珑似乎喝了酒,柔声柔气道:“毕公子,小女子亲手酿的酒,你真的不想再喝一口吗?”她的嗓音轻柔悦耳,拖着长长的尾音,很是动听。
毕岸的声音也不似从前冷淡果敢,而是带着一丝慵懒:“在下不胜酒力,多谢姑娘。”
若是其他有血性的男子,要么挥舞着拳头冲进去,要么拂袖而去,可公蛎既没勇气冲进去,又不甘心就此离开,他选择了第三种,跳过回廊的栏杆,站在了窗外——窗户刚好开了一条缝,不偏不倚刚好可以看到屋内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