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婠淡淡嗯了声,便拿起手机关门出去了。
她面上平静,走在充满刺鼻的消毒水过道上,可心潮汹涌得澎湃,贺淮宴竟然为了让她信任他,做到这份上。
她庆幸自己还能亲耳听到男人这一番解释。
还好,她找到他了。
-
南婠在医院食堂打包了点清淡可口的饭菜,还去水房那里打了一壶热水,约莫过了十分钟回到了病房。
男人面容苍白,平日里的阴戾杀伐气弱了几分,瘦削的侧脸看着清贵温和了些,“吃饭了”
她撑起病床的小桌板,摆放着几道小菜。
“这里比不上港城的私人医院,我通知徐助了,雨已经小了,航班恢复正常,医生说你这样的状况是万幸,车子遇到泥石流侧翻你昏迷了,身体内脏竟没出大事,你要是想出院,后天就可以”
贺淮宴坐起来,“我不走”
南婠拆开两双一次性筷子,夹起一个肉馅的小笼包放到他碗里。
“你待不习惯的,池少来了这里多少天就嚷嚷了多少天要走,等徐助过来接你,我就得回葛家村”
贺淮宴瞅着她,手掌拍了拍被子,示意她坐到床上。
他见南婠不动身子,欲伸手拉扯她坐下,可左手打着吊针,右手包扎着伤口,用点力就会撕扯到,他痛得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