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一眼就看到了那一小盆甜葡萄酒,双眼都冒绿光了。
“丫头,这什么酒……”深深吸了口,没喝就已经醉了。
宝儿暗笑,“爹,我觉得您还是等新房子入伙的时候再喝的好,那时候人多,又是我们许家大喜的日子,娘不会拘着您的。可若是今天就喝,我不敢保证哦……”
许阿大纠结了一阵,一声长叹,“丫头你不说我也知道,我就进来看看,闻闻香。”
当真背着手,老老实实的翻看那些倒出来的酒渣。
宝儿惊讶,“爹,你真能忍得住?”
许阿大嘴角抽了抽,“我忍不住也得忍啊,上回我喝醉了,你娘守着我一宿不睡,哭哭啼啼的,第二日她身子就有点发沉,喝了小林子开的药才好。你哥几个在外头打地铺,冷了一个晚上,也流了几天的鼻涕。”
宝儿:“……”
装了半碗葡萄酒递给他,“爹,那你这一回可要适可而止,只尝一点,再也不许喝醉了。”
许阿大不住摆手,“我不喝,免得你娘不高兴。”
“真能忍住?”
“真。”
结果他还真没喝,就站在一旁给宝儿打下手。
宝儿便对这个小老头佩服得无以复加。
好酒之人,遇到美酒却不能喝,那种馋劲儿,就如同百爪挠心,万千虫子啃噬,不是自制力好就能忍受得住的。
更何况,她开了这么多瓮,空气里全是酒香味,就像盼娣说的,就好比人泡在酒缸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