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国当代著名评论家列夫·奥泽罗夫则认为费特此诗及此类诗的技巧“实际上向我们的文学提供了用文字表现的写生画的新方法”——赋予作品以更多动感的点彩法, 并具体指出, 费特对个别的现象一笔带过(呢喃的细语、羞怯的呼吸、夜莺的鸣唱), 但这些现象却汇合在一个统一的画面中, 并使诗句比费特以前其他大师作品中的诗句有更多的动感。他还指出:“费特的语言使整个句子具有深刻的内涵, 就像点彩画家的色点和色块一样……费特像画家一样工作。他绞尽脑汁, 要让‘每一个短语’都是‘一幅图画’。诗人力求以最凝练的手法达到最为生动的表现。”这从另一角度——绘画的角度充分肯定了费特大胆、独特的艺术创新。
但我们认为, 费特的这种艺术创新以意象并置、画面组接来概括更符合诗歌规律, 也更大众化一些。
而1881年费特晚期所写的《这清晨, 这欣喜》一诗更被誉为“印象主义最光辉的杰作”, 它大胆创新, 技巧圆熟, 举重若轻, 游刃有余, 不愧为大师的力作:
这清晨, 这欣喜, /这白昼与光明的伟力, /这湛蓝的天穹, /这鸣声, 这列阵, /这鸟群, 这飞禽, /这流水的喧鸣, //这垂柳, 这桦树, /这泪水般的露珠, /这并非嫩叶的绒毛, /这幽谷, 这山峰, /这蚊蚋, 这蜜蜂, /这嗡鸣, 这尖叫, //这明丽的霞幂, /这夜村的呼吸, /这不眠的夜晚, /这幽暗, 这床笫的高温, /这娇喘, 这颤音, /这一切——就是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