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跟您开玩笑,我是把一切指望都寄托在您身上,就像指望上帝似的!”斯麦尔佳科夫说,还是那样毫不着急的样子,只是稍微闭了一会儿眼睛。
“首先,”伊凡·费多罗维奇开始说,“我知道羊癫风是不能预先知道的。我问过别人,你别想支吾过去。日期和时刻决不可能预测的。怎么您当时竟会预先说出日期和时刻,还知道是在地窖里呢?假使你不是故意假装发病,你怎么会预先知道你一定会发起病来,掉进地窖里去?”
“地窖是时常要去的,甚至一天去好几次。”斯麦尔佳科夫不慌不忙慢吞吞地说,“一年以前我也这样从阁楼上跌下来过。自然羊癫风不能预先知道日期和时刻,但是预感总是会有的。”
“但是你预先指出了日期和时刻!”
“关于我的羊癫风病,先生,您最好去问问这里的医生:我的病究竟是真的呢,还是假的?别的我也没什么跟您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