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沣,帮我订一张明天的机票,去美国康涅狄格州,私事。”季憬沉用最后的理智,给秦沣交代了一声,裴然茫然不已。
好端端地去那里做什么。
季憬沉开门,进门,似乎忘记了身边还站着一个裴然,对裴然的问话,他也不回答,不搭理,让裴然着实失落不已。
进了门口,裴然自顾自地自己倒水,继续走到了他的身边,只见他坐在了沙发上,发愣,神游。
裴然自己喝了几口水之后,看他情况不对劲,也给他倒了一杯,“给,受什么刺激了,搞得这副德性?”裴然将水放在了他的手上。
季憬沉一饮而尽。
“老二,你倒是说句话啊,要不然我给你请个医生来。”裴然摸了摸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发现,是我早该去想这个问题了。”季憬沉将头埋在了他的手掌里,抓痕疼痛不已。
裴然安慰道:“你也别不说话,怄着行吗,看着也恶心,大男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你这样有意思吗?”裴然看着他的样子实在是弄不懂。
那个意气风发的季二少,那些意气风发都全然不见了。
“裴然,我宁愿说记得人是我,不记得的是她,让我痛苦,让我去经受这些,裴然,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后悔我该要当时就逼问你们,我过去到底干了什么,可是我没有。”季憬沉絮絮叨叨像是念经一般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