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许久不出门,连这大好河山都看不习惯了?”
百里鸿煊稍稍适应了光线,这才正视眼前的壮丽景色,俯瞰周国。
“这么好的江山,你原本唾手可得,怎么,真甘心在那小房子里,安度余生?”
百里鸿煊扯了扯嘴角,看来沉不住气的不是自己,面上却无动于衷道:“家人尽逝,国已不国,哪里还有平安?不过苟且偷生罢了。”
“七尺男儿,被人欺负成这样,百里鸿煊,你可还有半点血性?!”
“现在的我武功全废,就是个废人,还能做什么?”
“你只要告诉我,你想还是不想?”
“不如说说你的计谋。”百里鸿煊转身看他,说了这么多,还用上了激将法,他究竟想告诉自己什么呢。
陵君笑了,山边的一株银杏树,在阳光映照下闪闪发光。这时一层金边在百里鸿煊身上笼罩下来。
“尊上想要的,只要通过一场试炼,自然可得。”
“试炼?”
“一场……关乎生死的试炼。”陵君一顿,颇是挑衅,“你敢吗?”
“行之决矣。正使死,何所惧。”百里鸿煊应下,哪怕知道这个陵君心术不正,也不肯错过一个可以复仇的机会。
“好,既然如此,陵君也跟尊上交个底。我虽然打的是奇货可居的主意,却并不是一个不知深浅的赌徒。没有胜算的事,我是不会做的。记着,你要舍得的是包裹着‘百里鸿煊’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