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外伤?”曾大方和她再次确认。
“是的,但是她的广泛腐败静脉网和腹部尸绿都形成了。”臧易萱抬头看到三张迷茫的脸,意识到了自己,“等联系好家属,我会对她进行毒物化验和组织学检查,到时候就能给出一个鉴定结论了。”
包厢里的灯光已经开到最亮,左晗举起她的右手,仔细端详着死者虎口处的掌纹,另三人都期待地看着她。
她取出打印出来的高清照片,反复比对着手掌和照片之间的差别,不到一分钟,就抬起头,朝众人摇了摇头。
大家都有些失望,把视线移向死者。女人双眼紧闭,嘴巴微微张开,嘴唇上干燥起皮,如同她枯萎的生命。左晗想到前一日女人回看她的眼神,怀疑、不屑和冷漠,好像一个八十多岁的灵魂住在这个二十多的年轻躯壳里。
“那么鲜活的一个人!”曾大方深呼吸一口气,站起来,“人这一辈子啊!”
池逸晙知道他的意思,前几天询问案情时,女人还在对他怒目相视,恶语相向。而现在,她就那么躺着,只字不语,安静地如同一个物件。就算是个硬汉,都难免生出人生无常的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