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鱼不再争辩,他突然觉得跟两个疯子一般的人争辩无益。
以前他是特别痛恨别人说夏埃是“神经病”或者“疯子”的,可是自从这家伙看见曾郎一就流露出一副爱慕的表情后,这种观念彻底改变了,他觉得跟曾郎一这样冷冰冰的人做朋友真是只有“疯子”才干得出来的事情。
至今为止他们与曾郎一认识已经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陈嘉鱼还没见他有过除了他和夏埃两个人之外的一个朋友。
甚至,甚至,一同遇见校长,他都不会打个招呼。
如果连这种人都能得到夏埃的青睐的话,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们俩是同命相怜、惺惺相惜。
晚上放学回家,陈嘉鱼对坐在单车后坐上忘情地唱着儿歌的夏埃说:“夏埃,你真的傻到像曾郎一一样相信苹果会唱歌么?”
“也许吧,这种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呢?我还能看见夜歌呢!”
陈嘉鱼蹬在踏板上的脚突然莫名其妙地侧滑了一下,他觉得自己的胸口憋得特别难受,就像是吞下了一只刚出锅,摄氏一百度的大肉包子。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吐沫,努力克制住自己愤怒的情绪说:“可是鬼都能看的出来,当时他是为了哄你才编出来的瞎话,你别自做多情将同情当成仰慕好不好?”